意识涣散之时，陈禾好像又回到了2022年的冬天。那年冬天很美，雪屋里只有她和顾清淮两个人。陈禾依偎在顾清淮的怀里，对他说：“淮哥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希望死在你的前面。我害怕一个人离开……”顾清淮当时抱紧了她问：“那如果我先死了，你怎么办？”陈禾没有迟疑：“那我会跟着你一起死。”当时的顾清淮没有当真，可陈禾当真了。只不过当时的她忘了问，如果她先死了，顾清淮会怎么办？是开心，还是难过？会不会也愿意追随自己而去？应该不会了，因为她的淮哥有别的人了……眼泪顺着眼角滑落，陈禾缓缓睁开双眼，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周围都是消毒水味。赵红守在身边。赵红一双眼睛都哭肿了，看到陈禾醒来忙抱住了她。“小禾，小禾……”陈禾抬起僵硬的手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：“我没事，让你担心了。”哄好了赵红，她又看向外面的天，黑沉沉地。“现在什么时候了？”赵红回答她：“已经是晚上11点了。”“这么晚了，明天顾清淮就要去上海了吧？”陈禾看似不在意的问。赵红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听说是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。”陈禾沉默了。赵红帮她掖好被子，一边叮嘱：“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，不能再出院了……我已经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，以后天天陪着你。”陈禾听后，还有什么不懂。她笑了笑，脸色格外苍白。“多亏了有你，不然我……”赵红打断了她：“我们是姐妹，说这些做什么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