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涣散之时，姜染好像又回到了2022年的冬天。 那年冬天很美，雪屋里只有她和沈泽川两个人。 姜染依偎在沈泽川的怀里，对他说：“川哥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希望死在你的前面。我害怕一个人离开……” 沈泽川当时抱紧了她问：“那如果我先死了，你怎么办？” 姜染没有迟疑：“那我会跟着你一起死。” 当时的沈泽川没有当真，可姜染当真了。 只不过当时的她忘了问，如果她先死了，沈泽川会怎么办？ 是开心，还是难过？ 会不会也愿意追随自己而去？ 应该不会了，因为她的川哥有别的人了……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，姜染缓缓睁开双眼，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周围都是消毒水味。 赵红守在身边。 赵红一双眼睛都哭肿了，看到姜染醒来忙抱住了她。 “小染，小染……” 姜染抬起僵硬的手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：“我没事，让你担心了。” 哄好了赵红，她又看向外面的天，黑沉沉地。 “现在什么时候了？” 赵红回答她：“已经是晚上11点了。” “这么晚了，明天沈泽川就要去上海了吧？”姜染看似不在意的问。 赵红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听说是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。” 姜染沉默了。 赵红帮她掖好被子，一边叮嘱：“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，不能再出院了……我已经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，以后天天陪着你。” 姜染听后，还有什么不懂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