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推脱见面?”
我心头一紧,这误会可大了。
上周她父亲住院,她一个电话打来,我立刻动用人脉联系了广省最好的专家,亲自去医院打点好一切,垫付了所有费用。
这才错过了一次见面。
怎么到了她口中,这竟成了“推脱”?
“我不是推脱,是真的有事情走不开。”
“这样,我现在就请广省最好的妆造团队过来,保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,所有费用我来承担。”
我还想继续解释,却被林筱琦打断了。
“你来承担?”
“阿姨,您就别编了,您有什么钱?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,您接的是保洁公司的电话吧?”
保洁这两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,周围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。
“穿成这样还装包租婆,笑死人了。”
“装什么呀,真有钱人会穿拖鞋来订婚宴?”
“这种爱面子的婆婆,最难相处了!”
林筱琦的闺蜜凑近她耳边,念叨着:
“筱琦你太傻了,她家要真要能收租,至于能让你这么受委屈?”
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慢慢从手包里掏出那串沉甸甸的钥匙,狠狠摔在桌上。
整整二十三把钥匙,每一把都代表一栋楼的收租权。
“筱琦,我想你误会了。我家确实有房子在出租。”
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盯着那串钥匙。
儿子也挺直了腰板,声音坚定。
“我妈有23栋楼要打理,今天早上就是去收租了。筱琦,你得和我妈道歉。”
林筱琦的脸色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。
可她居然还不罢休。
“阿姨,您为了面子真是费心了。您一个保洁,拿了客户钥匙就想假装包租婆,是不是有违职业道德?”
2
“就是,真有钱人怎么会这么不懂礼数?”
林筱琦的母亲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。
那眼神里的算计,毫不掩饰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,突然觉得这场订婚宴索然无味。
“阿姨,你别怪我说话直。”
林筱琦拨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。
“我嫁入您家里,也算是低嫁了。为避免你们家吃绝户的嫌疑,该给我的保障,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她顿了顿,像是在宣读早已拟好的清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