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1 御书房博弈沈砚攥着藏在袖管里的信，指节泛白。布料磨得手腕生疼，他却没松半分。晚翠刚把假死药塞给他时，药包上还沾着太医院药罐的余温。那姑娘眼眶红得像兔子，声音发颤：“殿下，您一定要活着回来，公主还在等您。”他没回头，只嗯了一声。脚步踩在青砖上，每一步都沉得像灌了铅。长乐宫方向传来隐约的哭声，是安宁公主的侍女们在担心主子。沈砚的心像被针扎了下，快得发疼。前世公主也是这样，躺在冰冷的宫殿里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。这一世，绝不能再让她出事。“站住！”御书房外的侍卫横过长枪，枪尖寒光刺眼。沈砚抬眼，声音没带半分怯意：“南梁质子沈砚，求见陛下，有要事相商。”侍卫上下打量他，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—— 不过是个亡国质子，还敢来御书房 “要事相商”。但终究没敢拦，毕竟是陛下亲口说过 “可随时觐见” 的人，哪怕这 “随时” 里满是羞辱。推开门的瞬间，龙涎香扑面而来，呛得沈砚喉咙发紧。萧衍坐在龙椅上，明***的龙袍绣着五爪金龙，爪子张牙舞爪，像要把人吞下去。他手里翻着奏折，眼皮都没抬：“南梁的贱种，不在你那破院子里待着，来朕这御书房做什么？”沈砚 “扑通” 跪下，膝盖砸在金砖上，疼得他龇牙。但他没敢露半分，只把腰杆挺得笔直：“陛下，臣来做笔交易。”“交易？” 萧衍终于抬头，眼神像刀子，“你一个质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