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柔与身边的丫鬟低声说了几句，丫鬟匆匆离去。

杨柔这才扯开话题，与傅晚宜谈论旁的。

傅晚宜笑着应声。

前世，程惜玉嫁入杨家，又有她这个长嫂擦屁股，她一生倒是顺遂。

这一世，就不知道她有没有那般好运了。

此时程嘉言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，带着浓浓的鄙夷：“原是夫子来了，我还当夫子瞧不上我程嘉言。”

傅晚宜看去。

是白玉书院的几个学生带着夫子来了，程嘉言正一脸傲慢的看着他们，趾高气昂的样子。

程嘉言这个人，刚愎自用。

前世也有这一出，只是前世是她负责程嘉言的宴请宴，同时也将程嘉言推入了白老门下。

但白玉书院的夫子，亦是一位大儒。

由她调和，没有闹出太大的事，她又送了几本孤本给这位夫子，到底是没有计较了。

这一世，她自然是随他去了。

前世，程嘉言可一直记恨她不该管这件事情。

且看看她不管，程嘉言又会如何。

“夫子，您说程二少爷的学问不行，但是程二少爷可是入了白老的门下。”程嘉言身边狗腿仗势开口说道。

“老夫从未说过程嘉言的学问不行，只是那篇文章，的确是混乱。”夫子认真开口：“既已入了白老的名下，又给老夫发了帖子，老夫今日这才过来开开眼。”

白老收的学生不多，每三年才收一次。

且十分严格。

他今日宁愿顶着压力来，也是因为，很好奇白老是什么原因收的这个学生。

在他看来，毫无可取之处。

便是有白老的严苛，他的资质和性情，顶天能考上进士。

但是白老为什么要花费这些精力和时间培养一个进士呢？

他想不通。

“程二少爷，是你给我们发了帖子，这才跟着夫子一同过来的。”夫子身边的学生争论道：“你怎能这般与夫子说话？”

“哼，我花费一个月认真做的文章，都说是极好的，他非说胡乱。如今，我能入白老名下，已能证明。”程嘉言自信满满。

“今日白老怎没来？”永宁侯府世子问道：“白老还在京中呢，往年他的学生宴请，白老都会亲自出现。”

程嘉言愣住了，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，而且他还没有见过白老。

下意识往傅晚宜这边看过去。"